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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冷氣流從西伯利亞一路吹過來,全台都籠罩在這個寒流之下。溫度急降到接近冰點,三天內猝死100多人。思緒卻回到2005年返國服務的場景,也是隆冬一月。辭掉了在美國最大的醫學院擔任了20年的教職回到台灣,準備在剛剛從台北搬到竹南的國家衛生研究院建立幹細胞研究中心,的確是躊躇滿志。哪曉得這樣子的滿腔熱血,沒多久就被降溫了。

 

從台北到竹南通勤了一個禮拜,就受不了那來回各一個半小時的顛沛流離,第二個星期就搬入了學人宿舍。那時候大埔還沒有因都更而建的大樓,台積電的竹南廠也還沒蓋。從十二樓的學人宿舍可以一路看到夕陽從台灣海峽掉下去,那種回到家的感覺是非常實在的。隔了幾天寒流來了,到了晚上情形就不一樣了。宿舍裡頭的冷氣機不提供暖氣,帶回來的衣服全部穿在身上,也不夠禦寒。牙齒打戰的連哪一顆是蛀牙都痛的可以感覺得到。

 

實在冷得受不了,起身到廚房找到了一個烤土司麵包的小家電,就權當它是電暖爐,將就著自己勉強入睡。黃梁尚未完全一夢,烤麵包機「ㄉ一ㄤ」的一聲把我吵醒了。原來這是一個先進的、定時的烤麵包機。仗著是三更半夜,也顧不了形象、穿著睡衣到宿舍外面挑了三塊拳頭大的石頭,壓在烤麵包機的扳手上,成功地改造了一個不會斷電的電暖爐,就這樣子開啟了我的回國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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